离开院宅,玄垠换来一只信鸽,把写好的书信绑上去,然后对芢煌道:“走吧”。
“杨状生怎么办?” 不用玄垠说明,芢煌早已明白他接下来的意图,那个小生不简单。他们必须去一探究竟。
“我已书信一封,冰……”玄垠下意识脱口而出,但还是及时止住:“念柏和田笙会保护他”。看着芢煌迷惑的神情,玄垠解释:“就是那晚替你看病的白衣女子和拿着蜜饯的男子,记得吗?”
芢煌“嗯”了一声,玄垠拉住芢煌手腕,二人看向小生远走的痕迹,快步跟了上去。
芢煌和玄垠跟着小生来到一座寺庙,小生在踏入寺庙的前一刻,身上突然变出许多伤痕,他跌跌撞撞走进一间禅房,芢煌和玄垠悄然跟上。
小生进入禅房,“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哭丧着脸与面前闭目打坐的中年男人告状:“王爷,那二皇子过河拆桥,压根不想合作,小的好说歹说,没想到他竟还想杀了小的,亏得小的命大,王爷,你可要为小的做主呀”。
忽然,一阵嘲笑从禅房左侧的水墨画里响起,水墨画向上卷起,木墙“哐当”一声朝左右推开,暗阁里,安国侯府小侯爷双手背在身后缓缓走出:“我说过老二不好控制,怎么样,碰钉子了吧!”
中年男人睁开眼,恶狠狠怒骂小生:“真是个饭桶,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他拍拍手,禅房外两个僧人立马进来跪地:“王爷有何吩咐?”
中年男人瞥了一眼小生:“这个蠢货办事不力,给我重打三十大板”。
“是”。
两名僧人架起小生朝外走去,小生大喊求饶,但中年男人却当做没听到一般,小侯爷看向中年男人:“与其拥护老二称帝,不如拥护我,这笔买卖,你做不做?”
中年男人轻哼一声:“你?”他停顿半晌:“我能得到什么?”
“你不就是想要摆脱前朝乱党的身份,重回朝堂,呼风唤雨,享有荣华富贵吗。我可以给你”。小侯爷看向禅房外:“半年前,你的釜底抽薪损及根本,想必你手底下也没多少可用之人”。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别忘了,我可与战神有着血缘之亲”。
“血缘之亲?哼,你与战神不知隔着多少旁支,这点亲还算亲吗?况且……” 小侯爷顿了顿:“若你们真的找到她了,又怎会迟迟没有行动”。中年男子咽了咽口水,小侯爷轻蔑一笑:“其实你压根没找到她吧,你不过借着她的由头,打着复兴前朝的幌子,聚集前朝人以此维持你王爷的尊贵身份,你很聪明,但也很蠢,居然以为能够在围场刺杀掉当今人帝”。
中年男人掌心全是汗,小侯爷看着他的模样,更加坚定心中所想:看来那个人没有骗我,这个前朝王爷,不过就是个狐假虎威、外强中干的假把式。
经小侯爷这么一说,中年男人彻底慌了,他不明白小侯爷明明知道他的底细,可为何还要提出与他合作,他能给他什么:“你为什么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