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年老人缓缓地转过身,眼神中带着几分温和与期待,对杜泽说道:“阿泽啊,不知道你下午有没有空闲的时间呢?”杜泽一听,心里不禁泛起一丝好奇,连忙回应道:“有啊,张老,我下午没什么安排,怎么了?”
张鹤年老人微微一笑,脸上洋溢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与宁静:“我想去一趟区教育局,想把我这20万块钱捐给他们,希望能为咱们双峰区那些贫困地区的学校改善一下状况。这些钱虽然不多,但希望能尽一点绵薄之力。”
杜泽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暖流,感动得差点说不出话来。他之前虽然听陶瓷厂的李厂长提到过,张鹤年老人性格淡泊,不慕名利,但没想到他竟如此高风亮节,乐善好施。杜泽不禁有些汗颜,回想起自己帮助张鹤年老人举办画展的初衷,其实是为了能和他拉近距离,请他为自己的酒厂酒瓶子题字,增加产品的文化内涵和附加值。现在想来,自己这样做,似乎有些功利,甚至有点小人之心了。
想到这些,杜泽也毫不犹豫地开口说道:“张老,您这份心意真是太让人敬佩了。我这里的7万块钱,也想和您一起捐出去,为改善贫困地区的教育条件出一份力。”说完,他又有些犹豫地补充道:“还有件事,我一直没跟您说,现在不说出来,我心里实在不好受。”
张鹤年老人一听杜泽也要捐款,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但听到他还有话要说,便好奇地问道:“哦?阿泽,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为难呢?”
杜泽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把自己接触张鹤年老人的初衷,以及支持他开书画展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他坦言自己一开始确实有私心,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被张鹤年老人的高尚品格和无私精神所感动,现在所做的一切,已经不仅仅是出于私心了。
说完之后,杜泽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张鹤年老人听完之后,哈哈大笑起来,拍着杜泽的肩膀说道:“阿泽啊,你也算是个诚实的孩子。其实啊,我早就看出你的心思了。不过嘛,这并不影响咱们之间的情谊。你能有这样的转变,我很高兴。记住啊,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保持一颗真诚和善良的心。”
张鹤年继续缓缓开口,语气温和而诚恳:“关于你提到的,希望我能为你的酒瓶子题字这事儿,其实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很乐意答应你。我听说现在陶瓷厂的画工们正忙着给你的酒瓶子添上文字和图案,这不仅是份工作,更是个传播文化的好机会。你既为陶瓷厂带来了经济效益,又将我们齐州窑的文化精髓传播到更远的地方,这简直就是双赢的局面,我觉得非常棒。不过,我还想知道,你具体想我题些什么字呢?”
杜泽一听张鹤年如此爽快地答应,心里悬着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回答道:“要不,还是算了吧,张老。我仔细想了想,总觉得这样做有点不太合适,有点利用您的名声之嫌。”
张鹤年闻言,慈祥地笑了笑,安慰道:“阿泽啊,你千万别这么想。我刚才已经说了,给你酒厂的酒瓶子题字,其实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你也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比起那些只知道赚钱的商人,你的做法已经算是非常高尚了。”
杜泽听了张鹤年的开导,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心里也稍微释怀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