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一些特定情绪下,会被肾上腺素支配。
难免会发生些意志不坚定的行为。
傅如甯直到被按在淋浴间的墙壁上才开始后悔。
身后的那双大手一手控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则是慢条斯理勾起她身体的回忆。
傅如甯往前缩了缩,想避开身后男人的触碰,可这地方就这么小,她躲哪去都不可能。
只要她挪动一分,身后的男人就会贴近一分,直到她完全站不住,全靠那只揽在腰间的手控着她的力道。
傅如甯开始害怕,开始了临阵脱逃。
“我……我不想了……”
她的嗓音里带着轻微的哑,还有几分在她身上很少见的求饶意味。
但身后的男人并不会就此放过她。
他贴近她的侧脸,低头含住她的耳垂,软糯白皙的珠儿发烫泛红。
“甯甯,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男人握住她的手,试图让她自己去感受她的变化。
傅如甯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非要挣开他的手。
她之前还能归结于这是生理性喜欢,萧景庭样貌好气质佳,身材管理也不错,即使是三年夫妻,她也没觉得看腻。
可今天这事,是她自己挑的头。
“老婆,是你允许我放肆的,怎么好反悔呢?”
男人单手握住她的两只手腕,用最省力的方式禁锢着她的身子。
浴室弥漫的水汽里温度渐渐攀升。
流动的水声也掩盖了很多其他的声音。
傅如甯重新被放回床上时候,确实完全没有心思想别的事情,只有通体舒畅的疲惫感,和些许不愿面对现实的尴尬。
她想钻进被子里直接睡觉,可男人却掀开她身上的被子,开始替她涂身体乳。
她的脑子都有些昏昏沉沉的,那点羞耻感还来不及消化,她便又听到了男人的调笑声——
“抖什么?我又没乱碰。”
傅如甯的脸瞬间发热,连带着她的身子都紧绷起来。
她含糊不清地趴在床上喃喃道:“你快点,我困了。”
男人替她抹完身体乳,这才关了灯,上床将她的身子勾进怀中。
她被身体乳滋润过的每一寸皮肤都格外的柔软细腻,抱在怀里的时候直接具象诠释了‘软玉温香’这四个字。
傅如甯懒得再和他计较什么姿势睡觉舒服,她觉得现在自己什么姿势都能睡着,而且会很快。
但是抱着她的男人却像是丝毫没有困意似的,不是把玩她的手,就是在捏她的痒痒肉。
傅如甯烦躁地睁开眼睛,“我要睡觉。”
“你睡啊。”男人的语气非常的理所当然,还有着一股子掩盖不住的愉悦感。
“那你这样我怎么睡?”
“闭眼睡。”
傅如甯气结,刚准备坐起来拿枕头爆捶他,男人适时地收了手,只是抱着她也不乱动。
男人嗓音低淡道:“好了我不弄你了,我抱一会儿。”
傅如甯刚闭上眼睛,男人的手是老实了,可他的嘴并未老实。
他贴在她耳边,漫不经心地说:“老婆,你是喜欢和我做,还是喜欢萧景庭?”
傅如甯把耳朵往枕头里贴了贴。
她不想听这些乱七八糟又抽象的话。
她为什么要跟神经病睡觉,又为什么要被迫和神经病交流体验感,还要对此做出评价……
她一个字也不想说,可那神经病却根本不放过她。
又听他兴致盎然地说:“我觉得应该是我,那个孬种跟块木头似的,床上就没几句话,下了床更没话,你怎么可能喜欢他?肯定是更喜欢我。”
“变态。”傅如甯磨了磨后槽牙,语调懒散地挤出两个字来。
男人却一点也介意她说的什么,此时此刻他的心情非常好,仿佛可以容忍所有。
“老婆……”
“闭嘴。”傅如甯打断他的话,不想再听到他的絮絮叨叨。
男人终于没再出声,但他手上又开始不老实。
傅如甯实在是太困了,眼皮子越来越沉重,渐渐地彻底失去意识。
傅如甯睡着前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在想第二天白天起来要怎么面对变回来的萧景庭。
但她又想,萧景庭总是比她更尴尬的。
他都不怕,她怕什么?
就这么想着,傅如甯这一觉睡的格外的沉。
然而,翌日清晨,当傅如甯似醒非醒时,眼睛还没睁开,就感受到了身体的异样。
她抬眸看着上方的男人,一时间分不清楚状况。
但她的思绪很快就被这场猝不及防的晨间运动全部占据。
最后结束的时候傅如甯趴在枕头上沉沉的呼吸,她无奈地发出质问:“你没睡觉吗?”
男人这才彻底餍足,拨开她披散在后背的头发,亲吻着她的后颈。
“老婆,我舍不得睡。”
傅如甯翻身坐起来,紧蹙着眉头看着他。
这是一个不好的信息,这第二人格占据意识的时间变长了。
她又开始后悔昨天晚上自己的意乱情迷行为。
为什么心志坚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