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可别背着我们跑去接济张大运的母亲。今天我破了例,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全当偿还小时候去张婶家里蹭饭的情。”
覃老爹憨笑了下,“没、我没想接济。我就愁着张大运那小子没良心,他妈回头出院了咋整?”
“真想帮张婶,就去村长那告一状。”覃颂淡淡道。
覃老爹想了想:“这要是被张大运知道我们告状,不得来找麻烦?可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嘿嘿,爸你才知道啊?想当好人本就得损自己阴德。”
“……”
覃颂白了眼老父亲,“劝你别出那个头,人家一家人的事,就算告状也得张婶自己告,轮不到我们这些旁人。”
“说的是!”偷听了几句的黄大奇附和,“叔你听覃颂老弟的准没错!”
几天后,村里闹得热闹。
张婶出院闹去了村里,村长带着几个干部把张大运夫妇痛骂了一顿。
张大运极其败坏地分家,张婶一口应下了,在村里人的见证下母子俩闹得挺难堪。
翌日,覃颂去山上砍树遇见张婶。
张婶问:“你那缺人不?”
“婶子想去随时可以,不用问!”覃颂笑容带着点孩童般的天真。
张婶有些不好意思:“张大运之前那么对你们,你还愿意招我去干活么?”
“婶子小时候疼过我,我这点情分还是记得。婶子要是不嫌弃可以去帮忙上上砖下下砖,一窑给您五块。”
覃颂给的工钱不多不少,烧窑需要力气,制砖机不是她能掌控的。
只有上砖下砖的时候可以塞个人进去。
“你那砖厂一个月能烧多少窑?”
“二十窑。”
“那不是一百块?”张婶眼睛都瞪大了,开心得很,“咱们当了一辈子农民,别说一个月挣一百了,放在以前半年一百块都不敢想。”
“那行,明天有一窑砖要下,张婶明早可以去。”
“谢谢,谢谢哈。”
覃颂点头说没事,转身朝山里走,他要去找找山上的野果子给给女儿和侄女吃。
山上的野葡萄很甜,还有八月瓜、地果子,现在山上空气质量好,山上每个时节都有不少的野果子,比水果市场的水果味道更浓郁,到了21世纪也不知道是空气质量的原因还是怎么回事,山上的野货都变少了。
找了不少野葡萄,八月瓜地果子回去。
两个孩子吃不完,给大家都分了分尝尝鲜。
老覃家处处都是欢天笑语的气氛,工人都笑呵呵的。
覃颂站在水泥塔前看了看土窑,又看了看成型的新洋楼,每个人脸上似乎都洋溢着快乐的微笑。
这到了21世纪几乎是很难看见的,高楼大厦年轻人身上压的喘不过气,每天上班都很累了,走在大街上都是一张麻木的脸。
晚上躺在床上,周云喜靠在他怀里问:“你为什么现在每天这么拼?身体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