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听了女孩的话,苦笑的笑着摇了摇头,松开怀抱并对着身后竖了下中指。
谁说她不会明哲保身的,这不是很会吗?
就在这时,路明非的背后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笑声,带着冷漠带着不屑,刻薄而讥讽。
路明非回头转身,只看到孤零零的立在身后不远处的黑色行李箱,孤零零的……空无一人!
温馨的幻想时间已然结束,冰冷尖锐的现实如刺刀般降临。
这是在瞧不起谁呢?真当我的身体是想来就来的吗?
路明非神色淡漠,眼神锐利,伸手将零护在身后,直接拒绝了某种正在通过他大脑出现的东西的降临。
下一秒,路明非看到了一道背对着他的熟悉的熟悉的人影,正抱着拉杆坐在行李箱上欣赏着卡塞尔学院医疗组对吐血哀嚎的芬格尔进行急救的大热闹。
路明非笑了,什么是现实?什么又是虚幻?
只有他不接受的,才是假的!
……
时间来到后半夜,凌晨两点半。
古德里安教授在指挥着将已在附近医院进行急救、躺在担架上芬格尔抬过VIP通道检票口后,忽然想起来什么,连忙往候车大厅跑去。
过了一会,成功找到自己学生的古德里安教授脸色难掩惆怅,却还是打起精神叫醒了坐在长椅上依偎着睡着了的路明非和零。
“明非,零,先醒醒,把行李带上,我们登车回学院了。”
“古德里安教授,你们回来啦。”
路明非打着哈气起身,并顺手将盖在两人身上充当被子的特大号男款羽绒服披穿在零娇小的身子上。
零冰蓝色的眸子眨了眨,乖巧的伸手将衣摆垂过了她的膝盖的羽绒服两侧给拢好,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虽然时值暮秋的芝加哥降温后也并没有隆冬季节的西伯利亚冷,不会将她血统觉醒后的肌肤给再次冻得寸寸皴裂,但注重保暖总归是不错的。
至于她其实有着洁癖,以及她之前还假装跟路明非不认识,甚至是谁能悄无声息给她们两个盖“被子”这种小问题,都可以先暂时放在一边。
路明非将车票夹在指尖,拖着行李箱跟在古德里安教授和零的后面走到检票口,排在他们的后面将车票交给印堂发黑的列车员。
路明非不是喜欢迁怒的人,却也不会轻易放过敢于当面跳脸挑衅自己的家伙。
路明非将车票划过验票机,绿灯亮起,同时响起欢快的声音。
“路明非?”列车员漂亮的绿眼睛亮了,“路明非先生,很抱歉弄错了您的列车调度。”
路明非施施然走过检票卡机,微笑着说:“零同学说之前她的车次已经在发车离站了。”
零的凝眸闪了闪,懒得解释说自己没说过这些话,莲步轻移的跟上了走在前面的古德里安教授。
列车员叹了口气,苦笑着低下头对路明非再次致歉:“非常抱歉,以往‘S’级一直都只有那几位,这次新增了一位,导致没能合理调度。”
“去掉临时S级权限的任务组,六位校董和正、副校长,再加上我‘S’级权限者也一共就九个。”路明非轻声说,“你们何必要急着找死呢?”
当出头鸟的话,可是会死的哦。
“S级竟一共只有九位,真是……令人心颤的结果啊。”
“不用太担心,我不是加图索校董这样的野心家的。”路明非笑着安抚了列车员一句,然后语气非常随和的说道,“再说了,我当‘S’级,你掏粪,我们不也都有光明的未来嘛!”
路明非说完也不在意列车员有何反应,小跑着跟上了快走到月台了的古德里安教授和零。
既然不知死活的争当出头鸟,给了机会也还死不悔改,那就品尝一下权力的小小任性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