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笑意看着谢卿如,那眼神中,似乎还透着一点……调戏?
谢卿如此刻浑身使不上灵力,加之秦疾野的修为在当年就与全盛的她不相上下,此刻更是高深莫测,谢卿如只觉得浑身都被定住了一般。
“你……”
秦疾野作了个禁声的动作,止住了谢卿如发出声音。他连动都没动,周身就起了隐身术。
下一秒,楼云亭的探息术再次席卷而来。
竟是去而复返!
这一次,楼云亭的探息术久久地在周围徘徊,过了约莫一刻的时间,才悻悻散去。
与此同时,月亮被乌云遮住,洒在阁楼上的月光也被黑暗所吞没。
阁楼上再次恢复了一片漆黑的同时,谢卿如也两眼一黑。
方才自己下手太狠,腿上的伤引发了感染,导致她现在有些发热,整个昏昏沉沉的,只勉强维持些许对周遭事物的感知。
恍恍惚惚间,谢卿如感受到一股未知有磅礴的灵力正往自己的身体里灌,填补了身体灵力的空虚。
谢卿如猛然地睁开眼,朝眼前一片漆黑中丢了个法印。
蓝光散落在阁楼上,眼前却早已空无一人。
谢卿如愣神了许久,怀疑自己是不是出了幻觉。
“不……不对。”
如果是幻觉,那她看到的也应该是一头乌发的秦疾野,而不是方才她从未见过的银发模样。
谢卿如摸了摸已经退热的额头,感受到了体内充盈的灵力,蹙起了眉。
他,好像给她疗伤了?
秦疾野不知为何,竟然满头华发,她死之后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她只记得飞鸢同她提过,秦疾野在她死后闯过一次清蘅宗,重伤了楼云亭。
但秦疾野也被楼云亭的金身重伤,没落着好。
是那次受的伤?
这死对头如今又作出这样奇怪的举动,谢卿如想不明白。
难道因为那个玉符的表白?
谢卿如一时想不明白,摇了摇头,不再费脑子去细究。
她瞧了眼窗外,四下寂静无人,楼云亭想必也是回去了。
但今夜闹出这等动静,应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谢卿如暂时将秦疾野的事情抛诸脑后,屏了气息,飞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翌日,艳阳高照。
一大早的,无极宗的人就到处搜查,就连剑冢也加了两倍的弟子巡查。
谢卿如遇上裴乾的时候,她正在用早膳。
不是她心大,只是她从前就觉得,无极宗的膳食好吃的紧。
裴乾扫了一眼膳堂里的众人“昨日有人擅闯剑冢,公然违背仙门之约,望诸位道友相互监察,共同维护仙门安危。”
此言一出,私下哗然。
“居然有人擅闯剑冢?”
“是啊,闯了又如何?还不是拔不出濯骨,不自量力罢了。”
……
议论声与嘲讽声传到了谢卿如的耳朵里,她面上仍旧毫无波澜地吃着鸡汁汤包。
“妙儿昨晚睡得可安稳。”
谢卿如听到这声音,心下冷了冷,突然觉得嘴边的鸡汁汤包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