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承泽静静地看着这个空降过来的身份远比他高的青年。

他隐隐知道程听白的身份，再联系到此次现场发生的诡异之处，心中的猜测在加深。

“我们两个一起过去，把审讯的两人换出。”

程听白推开了监控室的门，不知道是自信还是狂妄地说道：“他们两人问不出有用的信息。”

“我去。”

“你跟在旁边。”

“必要的时候我会让你离开。”

葛承泽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二人来到了审讯室的门口，葛承泽敲了敲门。

里面的年龄较长的男子把审讯室的门打开。

女子脸上的表情不太舒服，看见顶头上司站在门外，却也只能作罢。

“你们两个，先出去。”

“别审了，换我们来。”

程听白把审讯室的大门打开，饶有兴趣地看着正对着门的，镇定自若的那个男人。

女子不太情愿，可看到葛承泽都没有异议的时候也只能被迫从审讯室内走出去，同时瞪了那个男子一眼，后者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程听白拉开椅子坐了下去，葛承泽在关上门看了眼依旧在运转的摄像头后也坐在了旁边。

“我也不说别的废话了，楚三生。”

“他们该走的流程都走完了，接下来我们来聊聊。”

“就把这个当作聊天，你我之间的身份是朋友。”

程听白的语气很放松，没有一板一眼的那种感觉。

“行啊，想要聊什么？”楚三生的语气中也没有那种生硬的感觉，将皮球踢给了程听白，两眼平静地看着程听白，他是想把腿换作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的，可上面新打着的石膏让他几乎动弹不得。

“聊一聊昨晚的经历。”

“就聊一聊邺街33号，昨天晚上的那个磁场。”

“我敢肯定，你是在场唯一一个能保持清醒的人。”

“不仅仅因为是你手机打来的电话。”

楚三生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有些不耐烦道：“我该说的都说了，而且你们都审了我三个小时了。”

“不对，三个小时十分钟了。”

“有必要吗？”

“都说了他们两人的死和我没关系，虽然昨晚的邺街33号我在场。”

“可是你们也没打算信啊，就这么旁敲侧击地用各种不同的话题想要整合楚昨晚发生的事。”

“我一个才从医院里面醒来的人，唠了这么久，头痛。”

葛承泽抬起了头，犀利的眼神看着这个让下属和他都觉得无比头痛的男人。

程听白的手习惯性地敲在了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这间密闭的审讯室回荡着“砰砰”的回音，拿出了手机，点开了保存了的照片，看了一眼后，眉头挑起。

“那么咱们换一个话题吧。”

“楚三生，你相信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