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一声猫叫从上铺传来。

陆左此刻已从床上下来，先前被他挡住的地方，现在袒露了出来。

王重光目光一凝，竟瞧见陆左的床上蜷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瞧那模样，分明就是先前的那只黑猫。

“你觉得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仿若一道神谕自九天之上遥遥传来，王重光浑身一震，急忙回首。

只见陆左不知何时已变了模样，恢复成清晨那般超凡脱俗的神态，一脸悲悯，仿若自远古而来、俯瞰苍生的神祇，周身散发着神秘而又让人敬畏的气息。

“我不知道，所以才来问你。”

王重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与迷茫，他紧紧盯着陆左，似是要从那张脸上寻出所有问题的答案。

“一切皆取决于你内心的判断，牢牢记住，努力去完成系统的任务。”

陆左目光深邃如海，悲悯之色更浓，静静凝视着王重光，那眼神仿若能洞悉他灵魂深处的每一丝彷徨与困惑。

“这到底是怎……”

王重光满心疑惑，正要开口追问，却猛地被系统冰冷的提示音打断。

刹那间，他只觉脑海一片空白，仿若灵魂被瞬间抽离，整个人无力地跌坐在床边，意识如风中残烛，摇摇欲灭。

【叮！消耗当前所有负声望值，心学（残）发动。】

……

仿若只是一瞬，又仿若历经了悠悠岁月，王重光的意识渐渐回笼。

待他清醒过来，那些曾如乱麻般纠缠心头的困惑，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拂去，竟奇迹般地烟消云散。

在他如今的认知里，陆左就是真切存在的，毋庸置疑，如同四季交替那般理所当然。

“老王，看看我给你带啥好东西了？”

陆左一脸雀跃地从门口进来，活脱脱像个献宝的孩童，双手捧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奶茶，连同饭卡一道递向王重光。

王重光微微摆手，脸上带着几分疲惫的笑意，“你喝吧，饭卡你也拿着，我这阵子估摸不咋回来，别饿着自个儿。”

“真的吗？老王，你对我太好了！”

陆左像是听到了世间最惊喜的消息，欢呼一声，兴奋得一蹦三尺高，那劲头，仿佛得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藏。

从宿舍出来后，王重光径直走向一家眼镜店。

上次播《鬼吹灯》时他便留意到，自己虽说能直接见系统仓库里的书，可那距离确实是有些远，看起来颇为吃力，眼睛酸涩得紧。

这老花镜和放大镜同出一辙，皆是运用凸透镜的奇妙原理，能将近处的物体放大，用来播《鬼吹灯》再合适不过，如此一来，还能给自己打造出一个全脱稿的惊艳人设，何乐而不为呢？

买好眼镜，王重光马不停蹄地奔赴午夜故事电台。

与齐德龙重新拟定合同细则后，一头扎进录播室，开启了没日没夜的录制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