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其实还挺希望你不要那么聪明，”江梦离无奈叹息，没有反驳。

“所以你又是谁呢？你真的叫江梦离吗？”凌久时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平淡，但他好像不想再去过多疑问对方其他，所有痛苦最后只化为最后一个问题，“你……会死吗？”

“……怎么会呢？我命硬着呢。”江梦离笑笑，这话她可不是说笑，谁死她都不可能死的。

“可是你如今都这样了！”凌久时再也维持不了表面的平和，如果江梦离没有任何的意外，或许他还会安慰自己，那只是一场梦！

可现在她看不见了！

这算什么？

逆天改命？

“第十一扇门，我不打算去了。”凌久时深呼一口气。

“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你。”

凌久时愣住，似乎没想到江梦离会这么说。

“很意外吗？”江梦离哈哈笑了两声，“其实每个人，每个事物被创造出来都有不得已的时候，我们无法自主选择自己的人生。”

“但我拥有这种能力，我就会想要救更多人。”

江梦离面上有些疑惑，“你们不都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吗？或许所有人都应该庆幸耶～我有这种能力，但我算不上坏人诶～”

“你本来就很好。”凌久时深呼一口气，不止是江梦离，还有阮澜烛他们都很好，每个人都很好。

所以他贪心，谁也不想失去。

特别是……

阮澜烛。

一旦走到第十二扇门，那么就是永别……

“我没你想象中那么好，我也害死过不少人。”江梦离嘴角不再上扬，“虽然我觉得我也是受害者，但偏偏我就是一个需要赎罪的存在。”

“凌久时。”

“嗯？”

“梦，是最古老的美学活动，或许我们都活在一场编织的美梦里。”

“但失去一场美梦，是实现美梦的开始……”

“这个灵境…太坏了，到处充斥着屠杀与阴冷，你能不能，重新制造一个灵境，春暖花开，充满新生……”

“到时候我就告诉你，我的真名叫什么好不好？”

“……好。”

——

——

阮澜烛和陈非已经发现江梦离也不存在这个世界上，要么，就是没告诉他们真名，要么……

“她也是npc吗？”

偷听了房间内两人的谈话，每个人的内心都充满了迷茫。

“……我不知道。”阮澜烛对于江梦离的存在也感到不解，好奇。

这个人似乎从一开始就存在……

凌久时缓缓走出了房间，又合上，“阮澜烛，你说，什么时候过门？”

“……一个月以后。”

凌久时故作轻松，“也许从一开始我就没得选，一个月啊……那这个道别时间还挺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