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章 出山遇劫(1 / 2)形僵法门首页

年科所在少林已是大齐地界,归大齐所管辖。这年年科已有十八,方丈把年科叫到禅房,年科猜想方丈定是又要给自己传经授课,进了方丈的禅房。果真如此,方丈依然谆谆教导,只是年科心有杂念根本也听不进去,待方丈授课完毕。方丈道:“去吧,走了要记得回来的路啊!”年科双手合十,躬身行礼,正欲退出,又觉方丈话里有话。今天为何道:“走了要记得回来的路啊!”年科心中激动,顿觉双眼朦胧感激的看着方丈。方丈摆了摆手,转过身去。年科给方丈又行了一礼,迫不及待,回去便找陈再生和师傅说此事。

陈年科、陈再生随即向库头师傅下跪磕头,行了大礼,与库头道别。库头知道年科归心似箭,也不多说,便道:“去吧!广阔的天地等着你们,你们的路还长,二位好走。我送二位8个字:‘济困扶危,广结善缘。’还望你俩不要客气,全部收下。”年科、再生点点头异口同声道:“是,师傅。”

下山的路在月光照耀下,显得格外明朗。年科二人走在这条蜿蜒向下,平日你不知走过多少回,已经有些坑洼的青石古道。心中难免都有些惆怅,但年科归心似箭,越走越快,一路狂奔,再生在后面追,两人使劲全力,犹如斜面上无法阻止的圆球一般,毫无停顿。二人很快便下了山,山下是个小镇,这是年科来少林后去过最远的地方。年科只知家在汴京,可路已经识不得了,再生也不识得路,所以要先到镇里找一马夫,还得坐马车回家。一番打听,寻得一个马夫,马夫是个年迈的枯瘦老头,帽子也装不下头顶乱糟糟的头发,斜顶着破帽,身上穿作也有些邋遢。几天没揽活了,正缺几个钱买酒吃,马夫虽嫌天色已晚,有些犹豫,但一听年科二人出了高价,便毫无顾忌了,打了两壶酒,带上干粮出发了。枯槁似的手,一手拉马缰,一手拿一根马鞭往马屁股上一抽,在深夜里发出一声“啪”的脆响。马儿不情愿的迈起步子,小跑起来,老头急不可耐的把酒葫芦的木塞拔出,仰起头“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口,又咬了口烤肉。

一路颠簸,年科兴奋异常,不时掀开布帘,往外张望,外面一片漆黑,也不知看些什么。但到了五更天,年科二人还是挡不住困意,已经沉沉睡去。车夫多喝了几口,迷迷糊糊的也睡着了,马儿不时走上两步。突然马儿一声嘶鸣,“嘿嘿儿”,左右踱着步子,车里也颠簸起来。年科睁了睁眼,又觉得困意袭来,头一转靠着陈再生又欲睡去,突觉外面吵杂,还有火光映入布帘,感觉不对劲,一个激灵,就坐起身来了,掀开帘子一看,外面10多个大汉,其中三人骑着高头大马,其余的人皆拿火把,年科有些慌乱,眼睛轱辘直转,不知如何是好。

只听见外面说什么:“此、此、此路是我开和什么管杀不管埋”的话。年科掀开帘子一看,一个拿着火把的人歪歪扭扭的张着嘴哼、哼着,嘴里的话更是结结巴巴说不清楚。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黑衣男子骂这手下,“狗子,瞧你这德行,一紧张就结巴,还此、此、此路是我开,开你个头啊。”然后这壮汉中气十足大声吼道:“打劫,把钱财留下。”“对,打劫”,狗子冲着二当家露出一口黑牙,嘻嘻附和道。声音之大,吓得车夫酒醒大半,马儿受惊,踱步后退,车夫拉住缰绳,自己下马掀开马车的帘子,看向车内,想问这两位年轻人怎么办。求助似的看向车里的年科二人,陈再生被年科揪了一下大腿,一下惊醒了:“哎呦呦,怎么了,揪我干嘛!”见外面有火光,探头见外面的情景,整个人都发懵,不知如何是好。车夫,看着车里的两个孩子,也是不经世事,应该也是被吓坏了。车夫放下帘子,用沙哑的嗓音率先回话了:“各位山大王。”“什么他妈各位山大王,这就老子一个大王”。坐在中间那匹马背上的黑衣男子呵斥道。老车夫忙改口,“这位大王,我们都是穷人,没有什么钱财,当今大齐国收刮重税,我们早就是难以度日。”然后伸手从兜里掏出刚才年科给的几两银子道:“就当是老朽请大家喝酒吃肉。”黑衣人道:“你以为我们是叫花子吗?兄弟们,给我把那匹瘦马牵回山寨,再把他们全身搜一搜,给我搜仔细咯!”十多个土匪一起向年科他们的马车围了过来。直接把再生和年科拉了下来,再生直接被两个大汉按在地上。两个土匪一人一边抓住年科左右两个手腕,然后掐住年科的后脖颈,想把年科按在地上,可是两人硬是按不动,一土匪从年科的背后伸出手臂抵住年科的喉咙,往后使劲掰,想把年科掰倒,又用脚踹年科的小腿肚子,吼道:“给我跪下。”年科仍然站立不屈,年科身后一土匪道:“咦,还挺倔。”说罢便拿着刀柄就朝着年科的头上招呼,一柄狠狠的砸在了年科头上,顿时,众人都惊呆了。年科避也未避,只见刀掉在地上,那人揉了揉手腕,感觉手腕一阵酸麻,年科的头连口子都没破。其他人马上拿着刀对着年科,像看怪物一样。旁边骑在马上观瞧的男子,眉毛一拧,眼中杀机顿现,喊道:“竟敢反抗,杀了这个兔崽子。”

其余的土匪像打了鸡血似的,卯足了劲,大刀就砍向年科,年科后侧一步,堪堪躲过一刀,手腕一转,反扣住两侧土匪的手腕,腾空跃起,两腿横踢把左右两侧的土匪踢翻,侧身一腿踢向按住陈再生脖子的土匪,把陈再生解救出来。陈再生大喝一声,使劲侧身在地上一滚,挣脱另一个土匪的控制,顺势右腿一蹬,把这匪徒蹬出一丈开外。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立,拳头握的咔咔作响。只见骑马的黑衣男子也跃下了马,大声吼道:“还不束手就擒,否则你们会死得很惨。”只见老马夫被两土匪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黑衣男子说罢,见年科二人没有回话,男子脚尖轻轻一点躺在地上的一柄钢刀,刀身一弹而起,只见男子出手如电,一把抓住刀柄顺势就往车夫脖颈砍下去,完全不带任何顾虑。年科睁大着眼,还没来得及喊出‘住手’两个字。车夫惊恐的表情下发出一声惊叫“啊”,也是他留在人间的最后一声惊叫。车夫的脖颈处渗出一道血痕,头一下滚落出去,鲜血喷溅出3尺有余,脖颈处的血管还在不停的收缩,像是要把车夫死前未说完的遗言说完一般,同时把鲜血“咕嘟咕嘟”地挤出来。年科侧头不敢看这血腥的一幕,而再生瞪大了眼被吓得呆立当场,再生刚才那股拼命的劲一下子全没了,双腿开始打着颤。年科不敢回头看,少林僧人本是慈悲为怀,年科在少林寺连杀鸡都没见过,突然摆在眼前的是如此血腥场面,身心受到强烈的震撼。年科以为:要杀一个人,必须是心中有恨,对此人恨之入骨,才能有杀人的勇气。若是一个毫不相干之人,与之无冤无仇之人,你能下得去手,那就是畜生、是疯子。方丈天天教我慈悲为怀,可是我若慈悲,必定只能以死悍道了,年科已经暗下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