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的,咱们撤吧!”
黄金看了眼山下黑压压的人群,再看看山上仿佛魔神般的人影,凌厉至极的眼睛盯着庙祝老者。
“梁老,有什么秘法可以杀了他,事后我千百倍补偿你!”
庙祝老者苦着脸,抬了抬自己的半截左臂:
“有秘法我早就用了,身为庙祝,背弃神誓,我的大半灵力都被废除了,就连最基础神降术都施展不了。”
庙祝老者说着从身上掏出三张兽皮符,
“我这有几张御空符,大当家的,咱们撤吧!”
黄金阴沉着脸,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御空符,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庙祝老者看着竭斯底里的黄金,叹了口气
几张御空符要是能改变局面他早就拿出来了,御空,飞行符而已。
如果是被人占据地利的偷袭,凭着御空符,他们还有一拼之力,现在
庙祝老者看着山道上,闲庭信步般的李沉舟,面对这种怪物,御空符的作用只能用来逃命而已。
黄金顺着庙祝老者的眼神看过去,也是轻叹一声,松开了庙祝老者。
“梁老,你用御空符走吧,去黄府,向家主禀告这里的原委!”
“府里匆忙把我们调回广平府,偏偏在这遇到了伏击,这次事他们总要给我有个交代!”
山道上,到处是推搡的,哀嚎的人影,黄金看着眼前,他手下曾经凶悍,杀人如麻的弟兄,如吓破胆子的老鼠,下饺子一般从山道上跌落。
讽刺的是,绝大部分竟然是被自己人推下去的。
人潮如水,黄金逆流而上,如一块礁石,被潮水冲刷。
红了眼的人潮,哪管你是谁,海啸中,抓住一块浮木也是好的。
凄冷的刀光,划过,血撒了黄金一身,抽回刀,黄金伸脚将三当家的半截尸首踹落山崖。
就这么拎着刀,黄金走过被血雨惊呆的帮众,仿佛赴宴一般,朝着山道上走去。
人生有太多身不由己的巧合,就像是命运不经意间开的小小玩笑。
天香楼
孙云面前摆着一坛老酒,泥封几乎凝固在一块,仿佛一团泥球。
泥球上,不时亮起一两条纹路,隐约构成一个大周字体“封!”
“这是我从郡城带回来的百花酿,一位师长所赠,三百年年份,尝尝!”
苏林拍开泥封,酒气花香气顿时弥漫在整个天香楼。
整座天香楼除了他们这一桌,再无他人,清香气在天香楼弥漫,不少店小二闻到这股味道,便有些微醺之意。
琥珀色的酒液倒入白玉杯中,刘云端起一杯,放在唇边,闻着酒气。
浓烈的酒香,刺激的他体内的真气都活泼了许多。
“这算是赔罪酒吗?”
刘云放下酒杯,酒水在白玉杯中荡起阵阵涟漪。
“我没想到他们竟然是你的人,”苏林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醉醺醺的道:“不过他们竟然对我出手,就要做好死的准备。”
苏林的眼睛明亮的有些吓人:“请你喝酒,是因为坏了你的事,你的人再敢对我出手,该杀还是杀!”
“那我可要好好试试苏兄的手段,正好看看一别多年,苏兄在郡学学到什么东西!”
刘云轻笑一声,五指如沟,烟云笼罩,青龙探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