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平安!她怎么了?”
千字正哭着要将倒在地上的好友背到背上,一个有力的手臂却先她抱起了平安。
“太……太子!太子殿下您快救救平安!”千字慌乱的心瞬间有了着落,布满泪痕的小脸上隐隐现出一抹红晕。
出现面前的正是葵国的太子永言,永言时常巡街,对待百姓亲切有加,从不摆架子,都城百姓没有不爱戴他的。千字时常主动帮忙家里送货,就是想趁机上街偶遇太子,远远的看上一眼他的风采,她能高兴整个月。
“快,我们去医馆。”太子将平安放到马上,一骑绝尘而去。
“唉……要是此时受伤的是我该多好!”千字跟在后头跑。
平安被送到了医馆,平毓已经拿回了棋子在跟夜昙赌棋,看见女儿满身是血,棋盘也翻了,夫妻二人的眼泪齐刷刷的落下。
“平安……我女儿……她怎么了,平安,你别吓娘!”夜昙身子都软了,虽然平日比平安伤的还惨的病人她也见过,可这次面对是自己的女儿,此种感受又是不同。
平毓也跟夜昙一样,慌张的大呼小叫。
“快,放到床上。”从后院出来的墨梳咬牙。
在医馆玩惯了的千字很快提来了一壶开水,又搬来器具台,麻利的给墨梳打下手。
太子未离开,也在一边帮忙。千字一会儿碰到太子的衣袖,一会儿又碰到太子的手,她心头的小鹿乱撞不止。
“这狗牙有毒,平安的手筋也被咬断了,平毓,去我床底下开紫色的箱子,里头有一白一蓝两色的锦盒,都取来给我,我要给平安接手筋。”墨梳道。
“呜呜……我去,我马上去。”平毓一路跌撞,打翻了好几个凳子。
“娘,平安会不会有事?呜呜……”夜昙忧心道。
“你们夫妻不哭平安就不会有事!真是的,老说平安好哭鬼,还不都是你们二人给遗传的!”
“好,我不哭,不哭!”夜昙说不哭,却还是抽泣。
平毓取来了锦盒,墨梳先打开了蓝盒子,里头是一套银针,纤细如丝,通体隐约有蓝色的光彩流动,精致的不行。
“蓝域银针!”平毓惊呼。蓝域银针乃医家至宝,此银针出自悬壶院,当世唯此一套。
墨梳没有理会儿子,她凝神施针,先是封住了平安的几处要穴,接着将几十根银针并做一处扎在平安的伤口上,让千字递过放血刀放出了整整一碗血。
放完血的平安脸色更加煞白,墨梳让千字赶紧喂水。
可平安不张嘴,千字无法喂她,太子便端过碗,示意千字捏开平安的嘴。于是他二人一人捏嘴一人喂水。
与此同时,墨梳打开了白盒子,里头是一卷类似牛筋的半透明粗线状物。
“难道是天鱼髓?”平毓又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