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美人儿挣脱开了,娇娇地说道:“官人休要心急,待奴家与官人更衣,也好方便行事。”那公子一脸淫相,笑呵呵地。那美人儿见了,情知他已被迷住,随走过来与那官人脱衣。那官人只是摸手搂腰,闻闻香味,。
说话间,美人儿就把官人上身的衣服脱个罄净。那相公赤裸裸的,站在那里,怀里半拥着绝色的美人儿。那公子见状,把美人儿的外披衣褪去,只露出一件大红的兜兜褂。
此间情景真是不可言传。
突然,公子随手一摸,好似摸着了毛发一般。伸手看时,手中一把白毛,原来是在那美人的腿上摸的。公子见状,心里一惊,顿时没了情欲,只是在那里乜呆呆看着手中的白毛。那美人还抱着官人抚摸。
突然之间,美人用手掐住官人的脖子,冷冷地说声:“自那日变化了来此,还未曾疏忽,不料今日被你戳破,今番定是活不成了。”说毕,官人再看时,抱着他的美人已是一身的白毛。唬得官人放手退了几步,摔了个趔趄,这一下看得明白,只见一只成了精的大白猫站在那里搔首弄姿。
官人一见此情景,吓得喊不出声来,在那里哆嗦着害怕,只说“别杀我”。只见那妖精阴阴地笑着,说声:“官人,我美么?你我为何不邂逅一番?”说不了,只见那妖跳过来,双爪抓住公子,张开了嘴,露出怪牙,低下头来,就把地下倒着的这位相公吃了个罄净。
吃完后,妖怪抹了抹嘴,笑道:“谁让你偏偏贪这个‘色’字,岂不枉费了这一场神思?如今吃了你,我的真容不毁,诚然是两全其美。”说完,把衣物卷了卷,从楼上扔了下去。摇身一变,又变做美人儿模样,依旧在那里伤生害命。
却说那秀才妻子宋氏,在家里伤心,刚用过饭,进房来看见戏水鸳鸯的盖头,又哭了一报。哭完,心里想到:“想我这不成器的夫君,婚前看他还是个上进的模样,怎么如今成了这样?真是‘时也命也’!本欲回娘家去,怎奈跑了也是人家的妻。要不这样,我借口要回娘家看看,实则去看看我那幼年的玩伴吴郎如何?”想了想,左右无事,随动身到公婆那里请了安,说明缘由,就一人出了伤心之地。
怎奈这一走,府中尽是些冤魂。
那宋氏出了门后,拐了两条街,到了方书斋,此间是一个教书的私塾。那里有一个教书的先生,名叫吴青云,是一个学富五车、满腹经纶的人。因幼时家中富裕,与宋家的宋红一起玩耍。有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只见那宋氏走了进来,见那吴郎正在坐着看书,随说了一句:“吴郎,可还认得奴家?”吴郎这才抬头,看到面前站着一位亭亭玉立的美人,貌似有些眼熟。好大一会儿,放下书,站起说道:“娘子来我这方云斋何事?认得我么?”宋氏见状,笑了出来,说道:“吴郎真是忘性大,奴家倒还认得你,你到认不得奴家了?”吴郎听此言,摸摸胡须,上下打量一番,说道:“娘子莫不是姓宋?”宋氏闻言,喜道:“奴家姓宋,单名一个红字。”
话音刚落,只见吴郎一拍脑袋,说声:“是了!是了!真是你!适才进门看着眼熟,哪料到原来是故人到了!失迎!失迎!”说完,就招呼宋氏坐下。宋氏随坐下喊声:“吴郎一向可好?”那吴郎也坐下,说道:“想我俩小时玩耍一处,后来、、、、、、”宋氏一招手,说道:“休得再提!”
原来那吴郎小时家里富裕,与宋红玩耍,双方父母早已有了定娃娃亲的心思。但后来吴家家道中落,宋老爷便不在提了。
今日在书斋中,二人把话一说,具都掩泪不止。少时,吴郎稳了稳心神,说道:“不知贤妹可曾嫁为人妻?今番到我这里有何事干?有何指教?”宋氏摆手,说道:“不敢言教!此番是来请教你来了。”吴郎抱拳拱手道:“请讲!”那宋氏见状说道:“吴郎可知开封城中有一解家么?”吴郎说:“解家乃是有名的财主家,谁不知道?”宋氏又说:“解家有一儿郎,名叫解状,你可知么?”吴郎说:“你说的可是前些日子榜上提名的解状解秀才?”宋氏道:“正是。”吴郎说道:“怎会不知?我与他齐名,他中的秀才,我也是秀才。他是恩科第二十名,我不才,长他三名,乃是本届恩科秀才第十七名。听闻近日娶亲了,也是姓宋,与你华宗。贤妹认得他?”宋氏说道:“正是奴家的丈夫。”
吴郎闻言,站了起来,摆摆头道:“贤妹,并非我搬弄是非,闻听解秀才常去青楼,想来此人品行不端,贤妹如此美人儿,怎么就嫁给了他?真是让人惋惜同情。”宋氏闻言,说道:“只因家长做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奴家一介女流,只得依从了他。那料婚后竟如此?不可言!不可言!”
此番是宋氏睁眼说瞎话,分明是自家看上的,现在推到父母身上,只因她心里对吴郎还有一丝眷恋。有道是:暗室亏心,神目如电。此番见面也是二人姻缘的开始。
吴郎听了,恨道:“如若当初成婚在,怎有今日恨空人?”宋氏对了一句:“郎君心中有情义,奴家亦是此安然。”二人四目相对,目光炽热,似有一股绳子将二人拴在了一起。
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