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前想后的朱翊钧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也不知道以前的朱翊钧总是再深宫内院中如何度过的。
不行,朱翊钧猛的将书摔在说上,吓了张诚一跳。
憋都憋死,朕要出宫,必须要出去看看。
“张诚,去给朕找一身普通的衣服来,朕要出宫。”
噗通,张诚跪下了,膝盖与大理石地面碰撞的声音清脆入耳。
他带着哭腔哀求道:“皇上,万万不可,此事万万不可,皇上。”
朱翊钧让他这一跪吓了一跳,什么情况,怎么就万万不可了。
“皇上,不能出宫啊,皇上,您是一国之君,要是您有个什么闪失,老奴愧对祖宗,愧对大明,愧对天下人啊,皇上。”
怎么老子想出个宫你都不让了。朱翊钧一脚将张诚踹翻:“混账东西。连你也来管朕了?天下都是朕的,朕有何去不的。还有什么闪失,大明让你说的就那么慌乱吗?给朕滚开,去找衣服。”
“皇上!”
张诚翻身又爬了过来,抱着朱翊钧的大腿,他真的哭了,声泪俱下。
“皇上,您可千万不能出宫,老奴今天就是豁出性命也不能让您出去啊。皇上。”
“你...”朱翊钧为之气皆。
等他再一次将张诚踹开后,闷做在椅子上。
当皇上容易吗。出宫都难。
他想了一下,为什么张诚坚决反对,宁可不要性命。
这个事情还要从土木堡之变说起,大太监王振怂恿明英宗朱祁镇北征瓦刺,朱祁镇把年仅两岁的皇子朱见深立为皇太子,令异母皇弟朱祁钰留守,亲率大军出征。军政事务皆由王振专断,行军路线屡变,士兵疲惫不堪。兵部尚书邝野一再要求入居庸关,以保安全,但王振不准。后勤不续退至土木堡时王振下令移营,饥渴难忍的军士一哄而起,人马失序,瓦剌军趁机进攻。明军仓促应战,所以兵败,兵部尚书邝野、户部尚书王佐等66名大臣战死。
要不是于谦力挽狂澜,大明百年的江山就毁于一旦。
自此之后皇上别说御驾亲征,就是想出个宫都难了,宫内有皇太后盯着,宫外有诸多大臣盯着,皇上的安危那是天大的事情,更何况现在朱翊钧还没有立太子,一旦朱翊钧有什么意外发生,国家将动荡不安,对民众来说当是一场浩劫。
想明白是一回事,做是另外一回事。
“别哭了。吵的朕心烦。这样咱们偷着出去,偷着回来。”
张诚并没有停止哭泣,只是声音小了一些。
“皇上,不可啊,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让大臣们发现........”
朱翊钧恍然大悟,狗东西,原来症结在这里,无非就是怕这些大臣们上奏疏弹劾他,也难怪,连自己都处理不了死鉴的大臣们,更何况张诚了。有时候人言可畏。
“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出了问题朕给你顶着。去找衣服。”
“皇上..”张诚还不愿意动弹。朱翊钧这次是真的火了。
“你去不去,不去司礼监掌印换人。”
张诚马上滚了起来,跑了出去。
混蛋玩意,非得让朕逼着才肯干。
没一会,张诚抱着一摞衣服进来了。“皇上,衣服陈旧,您就将就一下。”
“朕又不是结婚随礼,穿那么好干什么。出去转转而已,不要大惊小怪的,另外出去的时候不能再这么称呼朕了。要叫少爷。明白吗?”
“老奴知晓。”
说着在张诚的帮助下,朱翊钧穿好了衣服。
“走着。”朱翊钧大踏步的往外走。张诚赶紧跟随。
“皇上怎么是从哪个门出去?又去哪里?”
朱翊钧停下脚步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