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言道:“如今宫里也没有几个人,同咱们一同进来的,应当不至于害我们,原先便在宫里的,也没有几个人。皇后待众嫔妃都还好,皇上又那么宠爱她,又已经是皇后了,没有必要害一个嫔位。文妃娘娘没有什么接触,看着也是挺安静的。惠妃娘娘听说与姐姐还有过交际,相处得还可以。余下的,都是同咋们差不多的人,没有理由害姐姐。”
梅斯月心里也乱起来,“害人必定为了一些好处,阮妹妹有孕,谁会不开心,会威胁到谁的利益,原先顺嫔和越贵人的孩子,只怕也有人在背后搞鬼。”
宁言不禁害怕起来,“那,那个人岂不是已经害死了三个孩子?”
梅斯月沉默片刻道:“谁最怕皇上再有孩子呢?”
宁言思索许久,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不由惊道:“若是这三个孩子诞生,若是有一个儿子,最不快活的,自然是皇上唯一儿子的母亲。”
梅斯月睁开眼睛看着她,“只是这么想,未必知道是如何,还是不可妄言,等昌平公公的结果吧。”
宁言点点头,两人直在塌上卧了一夜,没有睡安稳,天快亮时,盼翠进来请安,禀告道:“昌平公公来了,说是找到凶手了。”
斯月忙让他进来,平昌请安道:“回两位小主,奴才着急去给皇上禀告,想着小主们一夜没睡守着静嫔娘娘,必然十分忧心,所以过来说一声。一夜排查下来,发现是一个低等杂役,原是西面部落的俘虏,在宫中服役的,分到了静嫔娘娘宫中,为了报仇见不得皇上有孩子,便下了毒。”
梅斯月同宁言对了眼神,心下大恨,平昌道:“奴才先告退了,两位小主可去勤政殿,奴才这正要去回禀。”说着便退了下去,梅斯月也和宁言忙洗漱了往勤政殿去。
片刻后,勤政殿里,皇上皇后,惠妃文妃,顺嫔,宁言,梅斯月都到了,皇上赐了坐。平昌回禀道:“奴才按照皇上的吩咐,细细的查问了,所有经手那件衣裳的人,都查问了,最后发现只有一个低等杂役的妇人有这个可能。这妇人原是西面战役的俘虏,当时皇上仁德,不允许杀俘,所以便将妇人都充入宫中做低等杂役。这妇人也招供了,说是恨皇上毁了她的家园,杀她丈夫儿子,听见静嫔有喜,便生了谋逆之心,要害这孩子,便下了毒。”
惠妃问道:“她入宫这么多年,哪里来的西域毒药?”
昌平道:“这个奴才也问了,她却不肯供出同谋,要咬舌自尽被奴才制止了。”
惠妃道:“那,岂不是要让真凶逍遥法外了!”
文妃道:“听闻太后顾念静嫔,拨了春惜照顾,春惜在时,静嫔一应无事,春惜一不在,静嫔便出事了,听闻是春惜回去看了才发现有异样救了静嫔一命,若是春惜一直随侍,想必静嫔不会中毒。”
惠妃道:“文妃妹妹这是何意?”
文妃尚未说话,皇上问道:“为什么春惜没有随侍?”
文妃忙道:“回皇上,就在静嫔生辰前两日,惠妃便将春惜请走了,说是成和公主身体不适,需得春惜照料才行。”
惠妃忙道:“皇上,那两日确实是成和身体不适,原本发热,哭闹着要春惜,我想着静嫔需要春惜,只自己哄着她,但是后来越来越厉害,我只得请了春惜。”
文妃却道:“成和公主这两年身体越来越强健,怎的偏偏就这两日病了,又偏偏要春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