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年到了大堂时,并没看见艳彩的身影,依照往常,艳彩早该醒来坐在这里等他用膳了才是。
萧锦年忍不住对侯在一旁的秀儿问道:“小姐呢?还没起来吗?”
“是的。”秀儿乖巧的点点头。
萧锦年轻蹙起眉头。“她身体不舒服吗?”
“不知道,小姐没跟我说。”秀儿摇摇头。
“你去看看,小姐为什么没起来吧。”萧锦年道。
不过,萧锦年话音刚落,大堂外便传来了艳彩的声音。
“只是一晚上不见,萧公子就如此想本姑娘了吗?”艳彩走了进来。“真是让我好生受宠若惊呢。”
萧锦年对艳彩时不时爱调戏自己的态度,已经看得很开了,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反驳,反而是盯着她上下打量了几下。
今日的艳彩,很奇怪的,一改往常的素颜朝天的模样,反而是涂抹起了胭脂水粉,唇红齿白,脸颊上是淡淡的腮红粉晕。
可能是被萧锦年看的有点不自在,艳彩忍不住摸了摸面颊,狐疑道:“怎么了吗?我脸上有东西?”
听得她如此说,萧锦年收回了看她的目光,道:“我记得艳彩姑娘平素并没有涂抹胭脂的习惯,怎地今日忽而涂起了胭脂水粉?”
“怎么?”听到不是脸上有东西,艳彩轻松口气,很快脸上又露出了盈盈笑容,她一边走近前来,一边道:“不好看吗?”
萧锦年脸上同样露出笑容,道:“当然不是,这样的姑娘依旧好看极了,比之那月宫的嫦娥仙子,也不遑多让。我只是奇怪,姑娘本就生的天仙容貌,何以再用凡间水粉涂抹,我以为不妥。”
这话他说的倒是事实,艳彩容颜实属人间绝色,配以她那出身龙女的高雅气质,见面就让人生出一种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感觉。
而今,她涂上了凡间的胭脂水粉,虽然容貌更加精致了。
却也因此,她那高雅气质,减低许多,平添了许多凡俗气。
从根本上来讲,这是本末倒置了。
很多时候,萧锦年认为,一个美人,绝色美人。
出色的不应该只有外貌,还要有那种由内而外的气质。
这种气质,可以是仙女的脱俗。
可以是公主的高贵。
也可以是大家闺秀的典雅。
更可以是邻家女孩的钟清灵秀。
艳彩轻轻一笑。“本姑娘喜欢,不行吗?”
好吧,耍无赖这是女孩子天生的,萧锦年无奈的摇摇头。
与艳彩一道用完早膳。
艳彩又邀请萧锦年和她一道去,找寻那能够吹响短箫的人了。
这傻丫头,还找什么找,你要找的人,昨天都死了。
心里如此吐槽着艳彩,萧锦年却也没有拒绝。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正好,趁那时间,他也可以琢磨琢磨,今天吹个什么笛子给艳彩听。
甚至说,萧锦年还要思考下。
韩湘子死了,这八仙的剧情,会不会有什么变数。
八仙还能聚齐吗?
还能过东海吗?
韩湘子死了,艳彩是不是也就摆脱了她的劫数了呢?
说来,前世看电视的时候,萧锦年就一直想吐槽。
按理说,艳彩本来不是韩湘子的情劫,韩湘子的情劫本该是何仙姑才对。
偏偏因为艳彩老妈的一句话,吹响短箫的是她未来的夫君。
导致艳彩平白无故的陷了进去。
那何仙姑,也很会审时度势,一下就将自己从情劫中抽离了出来。
八仙都有各自的劫数,或情劫,或命劫。
就何仙姑的劫难,最轻也最容易过,是命劫。
如果把这段剧情,搁女频小说里,艳彩就是那被白莲花女配角害惨的女主角啊。
不过,萧锦年转瞬又想到了一点。
原剧中,八仙过东海的原由,是要帮东海沿岸的一个受瘟疫侵害的人族县群采药,才过的东海。
而今,在这个诸天神话混杂的世界,还需要他们过海帮忙采药吗?
一直说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李世民,会放任子民受苦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