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花豹和玉镜僵持了半晌,它率先打破了诡异的氛围。
玉镜没有出声,花豹也将视线转移到了煤炭身上。
“小牛,赶快醒来逃命去吧!”
玉镜使劲掐了一把煤炭搭到她身上的尾巴。
哞~
然而煤炭虽然吃痛,但却只是受惊突然睁开了眼睛,并没有意识到危险降临。
花豹也不再犹豫,那还淌着口水的血盆大口瞬间咬住了煤炭的脖颈。
煤炭慌乱的四蹄乱蹬,靠在它身上的玉镜半推半避间也滚到了一旁。
“哐当~”
顾不得疼痛,玉镜也不知又从哪抓出了那柄银矛,然而银矛出现后却只是顺势砸了下去后便落在了地上,她竟然连矛拿不动了。
而花豹却没有被砸中,仅是肩部被矛尖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
但到底还是受了惊吓,让煤炭借势脱离了血口。
哞了一声。
煤炭撒开了蹄子乱撞,慌乱间居然让它逃出了柴房。
花豹也没再看玉镜一眼,似逃似追的同样快速跑了出去。
只留下形象全无的玉镜苍白无力的躺在地面急促喘息。
“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玉镜心头叹了口气。
“两个臭小子……门窗平时就应该得好好的修补才是啊……”
念了一句后,玉镜渐渐的又不由自主闭上了眼睛。
……
月光洒下,云海翻涌。
壶天山顶布满一个个巨大的深坑,焦黑与硝烟还在徐徐升起,随后又被强烈的山风吹散,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光秃秃一片的山顶中央,一个百丈高的庞大巨人跪在那里纹丝不动仿佛雕塑。
巨人身上衣衫破烂,皮肤没有一处完好,有些地方甚至凝结成了一块块暗红色的巨大痂壳。
晚风吹过,巨人那黑白夹杂的长发如同柳枝一样垂下在半空微微荡漾,却干如枯草。
冷风与月光,焦黑与污渍,暗红与创伤。
巨人仿佛承载了这一片天地的所有的冰冷和无情,让人感到无比凄凉。
“大爷!”
崔云在底下大声叫喊,此时的老头比在海边捕鱼的时候还要庞大,干枯的长发也遮住了老头的大半张脸颊,崔云只看到一片黑暗。
“大爷!你说话呀!”
崔云大吼!
羽化成龙术!
金光覆盖,仿佛为巨人镀上了一层金膜,无比庄严。
崔云能力发动,金光持续流淌生生不息,然而却迟迟不能形成光茧。
“大爷……”
力米抬着头,久久无语。
“哞~”
金光深埋着脑袋倚在老头的膝盖旁,仿佛陪伴又仿佛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