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昆仑山下的年轻人

话说黄河全长五千四百六十四公里，流域面积七百五十二点四四三平方公里，是中国境内长度仅次于长江的河流，它发源于青海省青藏高原的巴彦卡拉山脉北麓的卡日曲，呈“几”字形流经青海、四川、甘肃、宁夏、内蒙古、山西陕西、河南及山东九个省，吸纳神州大地上的千流百川，形成汹涌澎湃滔滔不绝之势，最后依依不舍的滚滚流入渤海。由于河流中段流经中国黄土高原地区，因此夹带了大量的泥沙，所以它被称为是世界上含沙量最高的河流。但是在中国历史上，黄河沿河流域的人类文明带来很大的影响，是中华民族最主要的发祥地之一，所以中国人一般称其为“母亲河”。黄河是中国第二长河，世界第六长河。

历史的车轮就像那奔腾不息的黄河之水一样，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沿着自己的历史走向滚滚向前不可阻挡。

一九七六年三月八日十五时一分五十秒左右，一颗重约四吨的陨石从地球公转轨道的后方以每秒十五到十八公里的相对速度追上地球，在吉林市郊区附近县镇，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一个大火球在白天从天而降，由于受到与大气层摩擦产生的高温高压气流的冲击，吉林陨石不断发生破裂，在十九公里的高度发生了一次主爆裂，大大小小的陨石碎片散落下来，形成了震惊世界的吉林陨石雨。一时间成为人们街头巷尾谈论的主旋律。

一九七六年七月二十八日三时四十二分五十三点八秒，中国河北省唐山丰南一带发生了强度里氏7.8级的地震，震中烈度十一级。地震造成了242769人死亡。位列二十世纪地震史死亡人数第二。

还有一件被人们忽略的事就是这一年黄河发生了多年少见的大洪水，听住在黄河边上的人说，那一年黄河的水位最高时离黄河大堤上沿只有一二尺，奔腾不息的黄河浪潮不时涌到大堤的上边，黄河水位再上涨一点点河水就会漫过大堤冲到田野上来。站在河边的人能够听到黄河洪峰发出的令人恐怖的哮鸣声，有人说这是黄河龙的咆哮声，吓得住在黄河岸边的小孩子们不住的轻轻啜泣。黄河两岸的农村人民公社社员都不分白天黑夜的在黄河大堤上轮流值班，随时防止黄河大堤决口造成灾难。

那一年的十月份高大河因公出差，正好路过离黄河入海口最近的黄河大桥。当汽车爬上黄河大堤沿着岸边前行时，远远看见黄河水面离铁桥的下边只差一线的距离，黄河水一泼两岸，非常壮观。在车上人员的一致要求下，司机把汽车停在大堤上，以便让大家尽情欣赏一下这难得一见的母亲河的曼妙身影。高大河漫步于黄河大堤，一会儿举目远望，一会儿逼视着最近的河面，让高大河感到无比惊奇的是，汹涌澎湃的黄河水在黄浊混泛的同时微微放出一种红色的光芒，就像传说中的佛光一样。因为河面太宽，站在黄河南岸难以看到北岸的人影，只听到汹涌澎湃的黄河水一会儿传来阵阵万马奔腾的声音，一会儿又似乎从河水中传来有无数人的哭声和笑声。想想那是一种怎样的撼动三山五岳的气势和恢弘？那是一种怎样的摄人心魄让人灵魂出窍的震撼与肃敬？黄河作为中国的母亲河算得上独一无二实至名归吧！也算是天机巧合吧，让高大河在那样特殊的历史时期和那样一种难得的自然景观汇合的时刻来到黄河岸边，实实在在的体会了一次黄河那波澜壮阔的壮观景象。

有人曾经说过你如果了解中国历史，你如果站在黄河岸边回忆中国的历史，你就会像凤凰涅槃一样得到一次新生。在高大河见到黄河的这一幕后深知此言不虚矣！

啊！黄河！你是中国的母亲河，你在造福神州大地的同时，也曾经给两岸人民带来了多少的灾难，我们在怀着感恩的心情赞美你的同时，也为你的汹涌澎湃荡涤一切的气势而深深感到惊悸和肉跳。

话说1976年年末冬初的一个上午，淄水市南山区的东南角昆仑山巍峨入云，天高云淡寒风萧瑟，天空中不时飞过几只去原野上觅食的小鸟。远处有一列拉着油罐由北向南的火车汽笛长鸣沿着铁路飞驰而行，铁轮与铁轨强烈碰撞而持续不断的发出阵阵有节奏的铿锵声，让人听了以后有一种撞击心灵的强烈震撼之感。

这时在昆仑山北麓的山脚下边的公路上，从东边方向开来了一辆崭新的泰山-25型拖拉机，拖斗上拉着三个大大的圆形油桶。在没有驾驶棚的车头上端然坐着三个年轻人，他们每人头戴一顶三大扇的棉帽，外边穿一件蓝色棉大衣，把整个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一看就知道他们是经常出差在外的行者，这行头完全是替父母打点痛爱自己的把式，即使坐在没有驾驶室的拖拉机车头上也不会冻着自己。就见拖拉机在凛冽的萧萧朔风中昂头而行，车头上那高高耸起的烟筒突突突突有节奏的冒着一股淡淡的淡灰色烟雾逆车行方向顺风向后上方飘去。三个年轻人的脸蛋被迎面吹来的凉风冻得红扑扑的，但是他们却一个个挺胸收腹端坐笔直，彰显着社会主义郎朗天空下人民公社社员的豪迈气慨。他们是淄水市川中区红旗人民公社东方红大队的人民公社社员。中间开车的驾驶员叫陈平，右边挡泥瓦上坐的那个是副驾驶员陈普元，左边挡泥瓦上坐着的那位是东方红大队的会计出纳员高大河。

今天他们三个因给村上拉柴油而从这里路过，一路上尽情欣赏着山城的自然风光，那可真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心中不时涌出一股社会主义新时代年轻人特有的快乐与豪迈，难以掩饰的情怀荡漾于眉飞色舞之间，好不惬意。

突然坐在右边挡泥瓦上的陈普元指着路南边的一个大门喊道：“你们看，那是什么？”陈平反应迅速，只听“吱-”的一声就把风驰电掣狂奔无羁的拖拉机刹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