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听了你的言语,好似你就已是度于身外了,看样子,却是真不知道十一宫下界度劫已经被魔界天尊下了孽缘劫咒么,今夜一过,天下便乱象尽显,不可逆转。」
「孽缘劫咒?呵呵,我仙界姊妹俱都冰清玉洁,况选定的下界应劫者俱是道心坚固,区区魔界的雕虫小技能耐我何!」雾气慢慢散去,露出高挑蒙面女仙的一丝高贵冷艳的晶莹星眸。
「妹妹的美貌却是更胜从前了,只是?」塔内女仙欲言又止,她的美眸闪烁,透出一丝忧郁之色。虽然俩人相隔万里,但对于双方彼此而言,一切的阻隔似乎都不存在,仿若近在咫尺,面容相对。
「只是什么?今日你欲言又止,在我面前何必吞吞吐吐。想那往日里,你的性子向来特立独行,开朗爽快,怎么今日反倒总是遮遮掩掩,犹犹豫豫起来了?」高挑蒙面女仙目内流出一丝不屑。
「既然妹妹如此说,那我也就不再遮掩什么了。我现在看妹妹分明就是强自独忍心中的不安,眉目之间也是隐约含有一丝倦意,难道妹妹的修行可是出了什么岔子?」塔内女仙迟疑片刻,方才神情一敛,说出话来毫无掩饰,一针见血道破对方表面上的平静。
「是么?看你这话说的,倒是把我说得竟是如此不堪,我贵为圣女天后,怎能容你信口胡说。我天演终极,自是损耗法力,如今天地分崩,凭空多出来无数祸端,都是你反叛仙界放出这些是非,如今你堕于幻夜之界,想必更是心入魔道,如今这天下之乱全是因你而起,你我在将来必定是而临无数不死不休之局。你可想过这些后果?」高挑蒙面女仙眉目一挑,言语之间尽无不尽的怨恨之意,美眸之内更是时不时闪过一道道凛冽寒光。
「妹妹,你如此说,是要当真要与我为敌了吗?真得要绝情彼此?妹妹贵为仙界第一圣女,又贵为天后,如此沉不住气。承你之情,给我那女儿一个出路,但可想这千年之战,我必须为她有一个保全。现如今,我虽不是魔身,但仙界已不容与我,而妹妹却是仙界之首神,至于这幻夜之境你以为真得可以困住我吗?恐怕仙帝也料想不到天地所成任何灵境都是我的一部分。」塔内仙子正是困在灵幻海夜魂界的玉圣女张茂清,此刻她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对于那蒙面女子已经完全没有了以往的姐妹情意。
「都是你的一部分?我倒是真得忘记了,纵是无法困住你,但天地之乱,你终是脱不了干系。」慧灵圣女心中一阵黯然,但内心再动,又想劝这玉圣女能为天地留向一条生机。
「一切都是命劫,我出境之日,天下早已大乱,这些又与我何干?」张茂清端坐于塔内,心情炙热,难捱激动。距离千万里的俩人俱都黑纱罩面,神术遮颜,但听密传神音却是个个悦耳动听至极。
「没想到关键之时,还是爱卿义无反顾来救朕,只是爱卿可想过,现在爱卿功力亏损之下,可还是朕的对手么?」挣扎之后,郭天宇目光炯炯,注视着柳诗涵。刚才柳诗涵尽全力施展手段挽救郭天宇确如他所言,她身上神灵元气耗损巨多。
「陛下是大晋千万百姓的陛下,大晋的安定必然带来整个大晋百姓的安定。」柳诗涵目光清冷,心中自已安定下来,郭天宇眼中已经没有戾气,所问之话只是悠然之心,逗趣之言。而柳诗涵心无顾忌,口中之言,亦是句句真言。
「算了,想想你我毕竟也是姊妹一场,当年我被人追杀,亏得你相救方才有我现在之身,我虽然贵为天后,你可知我如今也是要下界渡劫,以平那五界之难。」高挑蒙面圣女自然就是天后慧灵圣女,她说话间,再不掩饰神色间的疲惫黯然。
「下界,你,你此行目的难道是为了我?」张茂清秀眉一皱,心内一震,脸色瞬变,刹那间她已经明白其中来龙去脉。遥想当年与慧灵圣宫圣女一同游玩时,这位在她看来一向孤傲睿智的绝美天后,忽然说出自己也要下界之言,那时让她心里惊骇无比,难道五界真得要乱了?自己如此经历种种真得与五界乱象无关吗?
「说来也是可笑,你在五界之内,实在是太强大了,智慧超群,神功更是绝世。千年之演,全应在你,我若不出此策,断不能为五界打开一条再生之路。」玉灵圣女说到这里,目光之内俱是苦笑无耐。而张茂清听得她此言,目光顿时变得极其寒冷,犹如一把利剑,恨不得透过千里之遥刺穿她的全身,此刻她终于明白,这一切的缘起注定都是慧灵圣女的一手策划。
柳诗涵知道郭天宇对自己心里早有了杀机。如果自己没有涉险介入,一切都会安然无恙。杀人灭口,这已经是摆在郭天宇面前的最主要的现实问题。
郭天宇看着眼前清丽绝美却是面无表情的柳诗涵,双手慢慢握紧,全身的功力提到极致。「朕深知爱卿与皇后都是至交好友,如果爱卿一直置身事外,做好宫廷守卫之责,来日,朕必定重赏卿家满门,可是朕完全不曾想爱卿竟也介入其中,如今站在朕的面前,你说,朕该如何收场。」
郭天宇话未说完,柳诗涵已然感到一股沉重的压力罩住自己的全身,她顿觉呼吸难以自抑,头脑有些眩晕,不得已之下,双眸一闭,暗自运功,体内灵气瞬间尽驻周身血脉之中,这时方才感到压力骤轻。
「陛下说来说去,终是想要掩天下苍生之口,现在便是要不顾一切后果,也要杀掉诗涵么?」柳诗涵神情自然,没有丝毫惊恐害怕之色。
「你们吴家是大晋栋梁肱骨之臣,朕自是心中明白,朕又会做出如此绝决之事。所以今日只想要爱卿一个承诺,只当全然未见到今日之事。」郭天宇声音低沉,全身功力全都集中于双臂之内,只要柳诗涵说一个不字,隐在暗处的四大内宫侍卫就会即刻将她拿下。
「陛下既知我吴家满门忠烈,自然明白我们一家上下数百口皆都忠于大晋,那陛下要这句承诺又有何意义?」柳诗涵听了郭天宇之言不由得苦笑回应道,她根本无法给出这样的承诺,因为无论如何,此间发生的一切根本无法保密哪怕一丝消息,真到那时,吴家终将有口难辩。
「既然说不出,那就休怨朕无情。」郭天宇眼中寒光闪过,调动真阳之气,浑身散发出的那股强大灵压已经紧紧环绕在柳诗涵身体周围,并越收越紧,大有缚住柳诗涵之势。
只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当这股真气旋绕于四周,就要聚拢困住柳诗涵之时,郭天宇忽然觉得胸前压力骤减,全身的真气犹如堤坝决口又或是如同碰到激流漩涡,骤然加速外泄,尽都涌向柳诗涵,分明这真气已然被柳诗涵吸了进去。
他暗叫一声不好,想要竭尽全力去收功,却是不曾想自己急切之下收功过猛,只感到一股巨大的反作用力量轰然砸向身体。郭天宇只感觉胸口犹如被万斤之力狠狠砸中,轰然一声,疼痛难忍,不由得踉跄连连后退十数步,方才站稳。紧随其后,只觉得口内发咸,猛然张嘴噗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他只沉得浑身再无力气,不由得身形一软,又是一个踉跄,几乎站立不住,忙伸手扶住旁边立柱,方才勉强稳住身形。
看着倚柱而立的郭天宇,柳诗涵轻轻叹息一声。那新生出来的记忆让她已经彻底脱胎换骨,内行功法完全被置换成仙界第一等的神功。她现在体内的所有筋脉内皆有一股强大的热流不断旋转,形成无数个气流漩涡。郭天宇的内劲灵气一到自己身上,便如同石沉大海一般,马上陷进自己的真灵漩涡之内,完全没有抗击之力。在气漩导引之下,所有外来真气都被自己一丝不漏尽数吸进体内,不但没有伤害,反而完全融入其中。
气流加持之下,柳诗涵瞬间功力大增,整个境界已经步入天仙道十一境,已经一只脚踏进真仙之列。她原本也未想到郭天宇的圣元真气对自己天元仙决神功有着如此功效,完全可以助长自己内行真气,让自己功行圆满。一时之间,心里原本的一些惊怒又变成暗自窃喜,但随即看到郭天宇自食恶果,面色苍白,便又禁不住叹出一口气。
「咳咳,柳诗涵,你意欲何为?这是何功法竟然吸取朕的功力。」郭天宇惊怒交加,幸亏自己反应够快,及时脱离柳诗涵的真源之力,但纵使自己反应如此及时,也着实让他吃了不小的暗亏,自己已经是深受内伤,更让他的功力亏损不小。
「陛下心里比臣妾清楚,臣妾并不知陛下所修功法会自行与臣的功法融合,若不是陛下直接攻击臣,也不会如此。臣妾一家上下老老少少共计三百余口,自归顺大晋以来,我吴家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绝不会有丝毫谋逆之心。若陛下再无其它御旨,臣想先行告退。」柳诗涵心中已然踏实,现如今自己从里到外脱胎换骨,已入天道仙界,此时终于明白,自己如今的使命就是驱逐天地间的鬼怪魔修,以保人间安定。
她以仙道立人间,现在的自身实力已是傲世群雄,罕有敌手。更何况,自己身负上界使命,必然是要联系其他四十九名下届真仙,共襄大举。故此她一弯腰,双手一合,礼数到位,也不待郭天宇回应,转身便向殿外走去。
「未有谋逆之心?未有谋逆之心!」郭天宇眼见柳诗涵绝美身形越过周围武士,心里已经感到一丝从未有过的胆寒。
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柳诗涵焕然一新,圣洁典雅的气质所吸引。谁也没有注意到在郭天宇的身后慢慢浮现出来一道若有若无的人形暗影。此暗影沿着宫殿幔帐向宫顶慢慢游移,直到郭天宇的头顶之上的雕栏横额玉牌上面方才停止不动。
「不可放她离开!」郭天宇双目陡然射出两道凛冽寒光,对着四周大声呼喊。柳诗涵已然到了宫殿门口,那突然出现的守卫金甲卫士正是听到郭天宇喊声,从四周暗道涌现出来,手持斧钺拦住柳诗涵。
柳诗涵美目一瞪,慢慢转头看向郭天宇。猛然间目光之中闪过一丝惊异之色,也不对郭天宇说话,脸色一变,「妖孽住手。」说话间,抬手挥掌迎着郭天宇发出一击,一道白光直奔而去。
「大胆,敢刺杀朕。」「啊,嗯哼!」看到柳诗涵凌厉掌势,眼见白光袭来,郭天宇大吃一惊,忙欲挥掌迎击。只听得头上闷哼一声,一道黑气被凌厉的白光震散,一个人踉跄后退,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郭天宇脸色剧变,连变数个身法,向侧方飘移了数丈。此时柳诗涵急如闪电,早已欺身而上,掌中闪现剑光飞舞,与身后之人打在一处。柳诗涵娇斥连声,身法变换令人眼花缭乱。
此刻柳诗涵功力大增,境界已入仙道,因此招法更加精妙神奇无比。对方哪里是对手,拼命抵挡数招便已经漏洞百出。不过几个照面便被柳诗涵连点数道大穴,浑身瘫软,动弹不得。而柳诗涵玉掌轻挑,一抓此人衣襟,反惯身形,直接扔到侍卫身前。「来人,速速拿下刺客。」
众卫士手持刀斧一拥而上,呼啦一声围住此人。眼见那人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便近前几名强壮武士,把刺客五花大绑推到郭天宇身前。
「你是什么人,竟敢如此胆大包天,行刺朕,从实招来,给你一个全尸。」郭天宇现在惊怒交加,这刺客竟然是一名内宫太监。
这太监却是一语不发,一双眼睛充满怨毒地看着郭天宇,而在他的眼睑之内却是隐隐闪烁着一团蓝光,让人看了实在是诡异。
「他是被魔徒附魂融体,再无转世之能,陛下不必问了,可直接杀了吧。」柳诗涵站在原地未动,脸色严峻。她刚才仔细探寻太监体内,心中暗叹。现在美目流转之下声音却是极为平静,波澜未起。
「魔徒?既然如此,凌迟杀了。」郭天宇先是一怔,目光从柳诗涵清淡如水的绝美面容上闪过,然后落在被摁倒在地的太监身上,见他面无表情毫无畏惧之色,不禁心中更是怒火中烧,他双目狠厉之色闪过,既然柳诗涵已经点明了太监身份和来历,也不再多言,直接命令侍卫把他推了出去,凌迟处死。
「柳爱卿,今日你有救驾之功,朕实不胜欣慰,朕早就明白你们吴家忠烈。如此也不再为难与你。柳君侯跪下听旨。」郭天宇双目忽然一亮,态度急转,沉声对柳诗涵下旨说道。
「臣,柳诗涵听旨。」柳诗涵闻听之后,毫不犹豫双膝跪倒在地,双手前伸,拜服在郭天宇面前,静等郭天宇下旨。
「吴成东忠心为国,屡立功勋,柳诗涵辅助有功,多次救驾,今起,加封吴成东为护国侯。」郭天宇明显是气息不足,纵有柳诗涵灵韵之力加持,也无法维持太久。
「臣,谢主隆恩。」柳诗涵心中虽然有千万个不愿,但自己夫君晋升为护国侯,已经是一品大员了,毕竟也是显赫一时,也算是有所交待。
「爱卿平身吧,咦,卿与先前大不一样了,气质竟然大为不同。」郭天宇加封完毕,正看到柳诗涵抬头,却是看到柳诗涵气质大变,不由得神情却是一怔,更多是惊讶之色。
这一迟疑,柳诗涵道法自然,已经晓得郭天宇的内心想法。方才对着柳诗涵来回转身之间,郭天宇便发现柳诗涵的身上竟然在这片刻之间又显清冷美艳了三分,越发显露出淡雅如仙的清灵飘逸之气质,这让郭天宇心中越发惊异起来。尤其是据此再想到刚才柳诗涵表现的超凡功力,这更是让他感到发自内心的惊骇。
「陛下,此间事已了,臣告退。」柳诗涵优雅起身,不带一丝烟火之气,看那绝美面容,神情恬然,对着郭天宇飘然躬身一礼,娇婉身姿衬在如雪白衣之内,若飘渺轻烟,白玉无瑕。烛光映照之下,更显气质非凡,绝美无双。
郭天宇眼看这大晋第一美女,转身便要离去,心中有些错愕,但随即想到一事,开口言道「柳爱卿,你儿子已经满十六岁了吧?」
突然问出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让刚刚迈出几步的柳诗涵瞬时顿住身形,稍一犹豫,只得转身恭敬回答道「是的,陛下。」。
此刻她心里却是泛起一阵疑虑,不知道郭天宇问这话什么意思?她脸上神情不由得为之一冷,周身一团红光闪过,整个大殿瞬时布满一阵冷森威压,转瞬便又一闪而逝。郭天宇只觉全身一紧,先是感到一股沉重的重压让他一阵窒息,随即又骤然而空,感到一身轻松,让他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嗯,哦,朕听说你与当年闽南侯的夫人定了娃娃亲?还有江南夏家,也有婚约,是吗?」郭天宇虽然面上仍然一副淡然自若,没有任何表情,但内心暗自庆幸自己已经没有了杀她之心。为避免柳诗涵觉察到自己内心激荡,强自让自己的声音缓缓仍然保持不紧不慢地问道。
「正是,当年之事已经过了十几年,自闽南侯冒犯圣颜,罢官之后,两家已无音讯,也当不得真了。不过,夏家却是还在联系。」听到郭天宇如此一问,柳诗涵顿觉心中有些不安起来,只得小心回应。与此同时,护体神功自然而然随心意激发,布满周身。现如今,她已经脱胎换骨,步入天人仙境,自然对于任何危险丝毫不惧。
「呵呵,十六年了,这孩子朕还是很记挂着的。不过,听说闽南侯夫人占据了双龙山,声言要恢复旧国,不知道爱卿可否知道此事?」郭天宇的问话其实对于他自身来讲,已经是尽最大努力来做最后的试探。他至此已经选择相信柳诗涵,把内宫大权完全交给了她,实际上,他还是对吴家的忠义有信心的。但毕竟对于叛国者,会不会利用两家的联产生不必要的瓜葛,这是他担心的一方面。更何况,江南夏家富甲天下,更是大晋暗藏实力的一部分,如果吴夏两家联姻,实际上就是于彻底把大晋国脉与吴家绑在一起了。郭天宇还是希望吴家能够有一个更让他安心的答案。
眼前这个女人,不但美貌天下第一,而且文才武功更是天下少有,用好了,是治国安邦的栋梁之才,用不好,整个天下也会因此女大乱,所谓红颜祸水便是针对这样的女人来说的吧。
柳诗涵站在大殿,静默无语,她心中亦是不平静。她怎会不知郭天宇的问话旁敲侧击,无非就是试探自己的心思。
此时此刻,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切,吴家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已经和皇室有了裂缝,要是自己一时意气不慎,让吴家再落个通敌恶名,恐怕吴氏满门将永世不得翻身。现在纵然柳诗涵身怀绝世神功,入了仙道,但吴家忠义,却也是举世皆知。更何况,大晋亿万百姓的身家性命也维系于此,不能为吴家一己之私,而让天下生灵涂炭。
「陛下,我吴氏满门素来忠烈,大义之道怎会忘于脑后,若真如陛下所言,我吴家必当按国法讨逆。」但为天下计,柳诗涵心下明了,此时切不可乱了分寸,必须坚定自己一片初心。
「怎么,难道爱卿觉得是朕有杜撰之嫌。」听了柳诗涵的回答,郭天宇脸色一变,言语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臣不敢。只是想对陛下说出,臣一家上下乃是忠心为国,请陛下莫要听信那些道听途说之言,被离间了君臣之心,还望陛下三思。」柳诗涵已经觉醒前世之秘,身心从里到外已经脱胎换骨,已经是半仙之体,哪里还怕什么人间修道的皇帝功法。她一心为国家社稷黎民百姓着想,若是仅为了吴家却是断不能如此忍气吞声。
「嗯,那你到近前来。朕想要你归还那些功力。」郭天宇声音放缓,低沉,脸上露出一丝有些诡异的笑容。
柳诗涵美眸闪烁,眼中几道金光环绕,看着郭天宇脸上那泛起的诡异神情,缓缓闭上眼睛,默然片刻,猛然飞身而起,指尖一道紫光直击郭天宇的眉心而去。「心魂定!」
夜色正浓,星光璀璨。大晋京都应天府掌军大帅军侯府内,穿过层层叠叠的过廊墙隔便来到占地数百亩的演武场。当年吴家归降大晋,为显示郭天宇天恩,特许吴家可养铁卫三千,所以,整个大晋所有王侯,唯有吴家有此偌大的演武场。此时,场中央热闹非凡,正有十几个俊男靓女挥舞刀枪切磋习练武艺。
「雨泽,你的武艺精进了许多呀!不简单,这么短时间,就能和三娘对上而不落下风,将来可是了不得。」正在对练的一男一女兵器互碰分开之后,一身月白紧身美貌少妇对面前的英武少年赞不绝口。
吴雨泽一袭紧身白衣,面容俊秀,他用手擦擦额头上的汗珠,满脸真诚地面对着美貌少妇答道「三娘武功超群,刚才我换了六种武功都不能近前一步,连三娘一成都未学到,都是三娘让着我才对。」